同样是遭遇职业病,两个人却又不一样的命。
,江门新会一家集装箱厂工人黄-林,天天全身酸痛,疲惫和嗜睡。两个月后,皮下出血和瘀斑击垮了这个当过几年兵的湖北汉子,老家医院诊断———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。
“五一”到来前,工友从该厂电脑上发现一份《单位对外礼品单》,职业病鉴别有关部门赫然在列。半月后,两年多艰难维权路陡然转向,5名工友相继被认定。
而此时,胡*容还是深圳宝安手机充电器工厂流水线上的熟练工,在半成品厂房里打工,天天都在接触一种叫洗板水的有机溶液。
26日夜班后,两年来的四肢乏力和头晕,最后也击垮了胡*容。深圳宝安人民医院确诊,她患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。
29岁的川妹妹,就此丧失劳动能力。
即使是千辛万苦获得鉴证材料,即使是测试出车间含有苯,几次诊断和鉴别书上的结论一直一致:不可以诊断为职业苯中毒。
一年多来,她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游走于深圳和广州之间,素色小挎包里装满了各类法律法规。悲伤之余,她也显示过“强硬”的一面:《职业病防治法》规定,没证据否定职业病风险原因与患者临床表现之间的势必联系的,在排除其他致病原因后,应当诊断为职业病。
维权过程中,深圳卫生部门一位官员私自出钱,为胡*容买药,直到目前。而这,更让她隐约感到职业病鉴别之难:假如化学中毒类的职业病,也有肉眼可见的明显症状,我也会做出“开胸验肺”如此的事。
而今,黄-林辞了集装箱厂工作,去到深圳打工。胡*容由于没钱,治疗只能断断续续,她仍奔走于深圳和广州之间。
发病
“大夫问我干什么工作,然后叹口气,摇了摇头。”
她走路愈加慢,说话愈加短。
至,深圳宝安沙井镇,一个4平米的出租小屋容纳了这个来自四川仁寿县的外乡人。
胡*容在镇上的飞煌电业制品厂流水线上工作,生产手机充电器。在B栋4楼PCBA车间工作期间,她共做过洗板、目检和执锡三个工种,其中最后的执锡工作长达一年零七个月。执锡职位紧靠在洗板职位旁,天天都要长期嗅、触到洗板液。而对里面的化学成分,胡*容一无所知。